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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共存: 疾病与健康的关系重建
来源:医学与哲学 | 作者/编辑:张锦英 张洪江 | 发布时间: 2017-09-01 | 1637 次浏览 | 分享到:
疾病属于生命过程的一部分,是伴随人类进化,乃至全部生物系统中不可缺少的生命状态之一。医学在应对慢性病战役中的失利,促使人们进行深刻的反思。现代医学似乎走进了瓶颈,单纯生物医学背离了生物自然进化规律,生物技术干预打破了生态的自然平衡。人们需要重新审视疾病与健康的关系,重新定义医学目的与价值。以混沌学观点,人类应该学会与其他生物种群共同生存,并从人类机体自然属性中探索治愈疾病、维护健康的自然技术和方法, 重建疾病与健康的混沌共存关系。混沌理念正在深刻影响医学以往的观念,可以说“混沌就是健”。
  疾病早在人类出现之前就普遍存在,如今更是遍及整个文明历史。从达尔文医学观角度来看,生物进化与疾病伴行,生命过程中也必然要付出疾病的代价。疾病属于生命的组成部分,是生命的另一种表现形式,是伴随人类进化,乃至全部生物系统中不可缺少的生命状态之一[1]。疾病与健康共同构成了生命存在的必然维度,对人类生活的影响也必然是多维度和多层次的。疾病是人类生命的灾难,人类一直在与疾病作顽强的斗争。然而,面对现代医学在应对慢性病,包括肿瘤攻坚战中的失利,人们也正进行着深刻的反思[2]。单纯生物医学发展似乎走进了瓶颈地带,强势的医学将人体完全人工化,医学发展偏移了自然方向,生物医学发展背离了生物自然进化规律,生物技术干预打破了生态的自然平衡。人们需要对疾病与健康的关系重新审视,对医学的目的和价值给予重新定义。
1自然生物进化对医学发展的启示
1.1生物系统的多样性与自组织
  20 世纪 70 年代以耗散结构为起点的系统自组织理论蓬勃兴起,80 年代混沌动力学发展给自组织理论注入新的活力。生命系统属于典型自组织系统之一,因而具备自组织系统的一般特征。生命的多样性和复杂性也是生命系统的宏观行为之一。多样性是指互异、多形态、有差异或不相同的状态。这些互异事物可以相互联系,能够同处于一个系统中。多样性属于生命系统基本特征[3],伴随生命系统的进化,生物的复杂性和多样性也将自发地增加。在开放的自组织系统与外界环境不断进行能量、物质与信息交流的过程中,系统也要不断地适应环境变化,才能在自然中存在和发展。
  实际生物多样性由环境决定。达尔文明确了生物的自然选择对生物进化有重要意义,生物系统优胜劣汰的原理也同样适应自组织系统。环境选择决定着系统的进化。环境选择压力对多样性有很大影响,一般认为,低选择压大于高选择压下的生物多样性,强选择压下物种多样性明显降低。例如,抗生素的应用不仅杀灭 了致病菌,而且也会使正常菌群濒临死亡。只有降低抗 生素的过度应用,才能恢复物种多样性。从生态学角 度,强化某一物种在系统中的优势地位,同时也会降低 生物多样性和复杂性,其结果相当于对自身生存环境的 自毁。当今人类对自然的干预越来越强势,对人类自身 干预也越来越广泛,已经成为生命系统中的主导因素。在某种意义上说,生命系统的未来命运是掌握在人类手 中,维护生物系统的多样性,也是在维护人类自己。
1.2生物进化的竞争与协同现象
  竞争和协同普遍存在于生物之间。自达尔文( Dar- win) 以来,生物学家认为,在自然选择的作用下,生存竞争推动了生物进化[4]。即遵循“优胜劣汰”的基本原 则。但实际上,协同在生物进化过程中更为普遍。自然中生物与生物之间以及生物与环境之间的协同则是生物进化的关键因素。生物之间产生协同作用的前提是必须共存( coexistence) 。生物之间的相互竞争促使对方各自提高自身能力和复杂性,以此让种群之间实现协同进化,即生物之间的相互竞争和协同形成一种“和谐”的共生共栖关系,生物进化就是要具备与竞争者之间的相互适应能力。今天的“超级病菌”和“耐药性癌细胞”,就是人类强势压力下的“疾病”生存选择的结果。
  自然中存在许多协同进化的关系。比如,捕食者与 被捕食者、草食动物与植物、寄生物与宿主等之间关系。表面上似乎相互对立的生物之间,从整个生态系统上却 体现了自然的和谐与协同。基于生物多样性的协同进 化,竞争的双方都是对方的选择力量,因而在进化中形 成了相互适应的特性。疾病与健康之间也是如此,也需 要在相互对立中协同共存,坚决彻底消灭疾病的最终结 果,只能是疾病越治越多、病因越来越复杂; 病菌越杀越耐药,种类越来越繁多,最终必将让人类自身也陷入极 度困境之中。可见,协同和竞争是普遍存在、相辅相成 的,并可在一定条件下相互转化。从整体角度来说,协 同作用是主导的,“优胜劣汰”的竞争是从属性的。因 此,竞争是生物进化某个阶段中产生的现象,而协同才 是生物进化的最终发展方向。
1.3自然力是机体修复重要机制
  人类在漫长进化与发展过程中,不断受到自然环境、社会结构和各种疾病挑战和筛选,正是这些来自外界的侵袭促进了人类物种的自然性选择。也是在各种环境和疾病的考验下,促使人体生命器官功能始终保持在不断进化之中。我们可以看到很多疾病可依靠机体自然力修复的。比如,普通感冒,不论是否医疗干预,都需要约一周时间恢复; 肩周炎有自愈现象,环境和行为调整对各类关节炎都有好处; 腰间盘突出也是如此,良好的习惯可以促进自行康复。可见,很多临床病例的治愈是由于患者自愈力的功劳,只是人们很难对治疗效果的价值进行评估。美国经济学家布顿·韦斯布罗德表示,人体生理系统本身具有适应力,因此有时不需要医疗干预就能自行修复。人类机体具备抵御疾病侵袭的神秘自愈力或自然力,只是人们不知道或不能肯定这种修复是否是医疗干预的结果。例如,安慰剂的临床应用,就是一种典型的唤醒机体自愈力的有效手段。
在很多情况下,疾病的最佳治疗方法常常是不予治 疗。2004 年《英国医学杂志》提出了一份“患者指南”。认为在最常见的 60 种疾病中的最佳治疗是不予治疗[5]。比如,以前列腺切除来治疗前列腺癌可能弊大 利小; 以卧床休息或手术治疗腰背痛不是最佳方法; 以乳腺切除治疗乳腺癌不比保乳治疗存活时间长。指南 还明确指出,以切除扁桃腺的方法来治疗咽喉痛或耳部 反复感染不可取; 另外,有很多疾病常常会随年龄增长而自然消失,如小儿增殖体切除是一种过度干预行为, 因为小儿增殖体会随着年龄增长而自然消失。这些不 予治疗的方法本身就是一种利用自然力克服疾病的方 法。这说明,疾病也是一种自然力。现代医学除了抵御 疾病恶的一面,还应该考虑疾病也有善的一面,疾病本 身也是生命的组成部分,要重视疾病对人体的积极方 面,努力追求机体与疾病的良性互动效应。
2疾病现象与抗病措施的利害辨析
2.1疾病本身的“双刃剑”效应
  疾病威胁着人类健康,需要给予有效控制。同时也必须承认,医学本身对疾病的认识还远远不够。当今医学只是片面地看到疾病对人类不利的一面,却完全忽视其有利的一面。实践证明疾病本身也可增加机体免疫力,犹如一种自制的疫苗,具有减少患类似疾病的发病几率。例如,得了小感冒,防止大感冒; 小病经常有,大病绕着走; 得了麻疹就会终身免疫; 得过结核就不得结核,很多人都会发现胸片上有陈旧结核病灶,但却从来不知道自己得过结核。
面对现代慢性疾病,如癌症、高血压、糖尿病、冠心病等等,是否也存在双刃剑现象呢? 我们不能肯定,但也不能绝对否定,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癌细胞不是癌 症,癌相关基因也不一定得癌[6]。也不应该将某些生 理现象作为病理依据。比如,尿酸增高可引起痛风,但 尿酸本身又具有抗氧化、抗衰老的作用; 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增高与心脏病相关。但对老年人来讲,这种 “坏”胆固醇过低并非有益。人们都知道,慢性冠脉缺血可以促进血管建立侧支循环,减少急性心肌梗死死亡 几率。血糖阈值偏高、血压数值偏高,甚至心动过缓等 等,也并非都一定是有害的,强行给予干预并不一定有 利,要根据不同情况做个体化评估。
2.2抗病手段的二次伤害性因素
  以往的医学由于技术落后,其医疗的伤害性也不明显。然而,随着大量工程技术引入医学,其伤害性也在不断增大。诊疗手段的伤害性是现代医学不可回避的事实,而重要的是医学自身应该如何减少不必要的伤害,从而弥补医学自身的缺陷。患者得了病就已经带来一次伤害,而为了治病还要承受治疗手段带来的第二次伤害,这是现代医学不可回避的事实[7]。诊疗技术,如 X 线、CT、同位素、腔镜检查、穿刺等等,治疗技术,如药物治疗、替代治疗、透析治疗,尤其是手术治疗,其伤害性是难以估量的。近年来的生物治疗技术、基因治疗技术等等,其技术的善恶结果难定,尤其是大量不必要、不确定治疗技术的应用,是现代医学务必深思的问题。
当今手术和放化疗仍是肿瘤治疗的主要手段,然 而,这些方法本身也可能是导致癌细胞复活、扩散和生 长的重要因素[8]。所谓第二次原发性肿瘤就是一种医 源性肿瘤,与抗癌治疗密切相关,是化学和放射治疗中 最明显的并发症,因为许多抗癌药物本身就是致癌物 质,可引发机体 DNA 链断裂、基因突变和染色体异常。电离辐射能增加受试者的肿瘤发生率,第二种原发肿瘤 可以发生在放疗 5 年~ 10 年后; 雌激素类药物治疗乳腺癌、长期给予三苯氧胺,可增加子宫内膜癌发病率高达4.4%等等。就当今前沿的生物技术是否有致癌作用也存在争议[9]。可见,抗癌治疗中的二次伤害性不可忽 视,需要纳入肿瘤决策考量之内。
2.3早期诊断方针的利弊再认识
  迄今为止有效控制癌症的一级预防仍没有建立,早期诊断与治疗仍是防治癌症的基本策略。然而,癌症 “三早”与其实际发生率之间仍差异很大。比如有研究发现,在非癌症男性死亡者中也能检测到前列腺癌细胞,在 70 岁年龄组的比例达 80%,但实际前列腺症状明显者仅为 1%。研究表明,人体内部都可能存有少量肿瘤细胞而没有症状,在人体内部抵御癌细胞的自然机制 作用下,即使有几个癌细胞也不一定能发展为癌症。由 此也就产生如何看待早期诊断的两难境地,其措施的利弊也众说纷纭。
  对癌症“三早”的实际效果已有很多肿瘤专家提出质疑[10]。尤其是对正常人群的普查,早期发现的肿瘤生 存期延长并无确凿证据,因为癌症的生存期大致相同,提 前发现这段“领先时间”没有实际意义,提前治疗对真正 癌症患者并无益处。就基因检测预测癌症技术来说,其 特异性并不肯定。比如即使检测到乳腺癌和卵巢癌的相关基因,也不能确定哪个基因最终导致癌症,尽管查出致癌基因,但 80%的妇女不会患卵巢癌,40% ~ 50%不会患乳腺癌。因此,采用预防性切除器官的方法来终止癌症发生是不可取的。当今肿瘤治疗中的一个严重弊端就是 “宁可白挨一刀也不漏掉任何一个癌细胞”的倾向,若干过度的诊疗也给人们带来巨大恐慌和损害。
3疾病与健康混沌共存关系重建
3.1谋求自然力与人工干预的平衡
  希波克拉底阐述: 治愈疾病是通过自然力实现的, 而自然力是通过生命力产生出来的。所以医生的治疗 就是帮助治愈的自然力。自然力是疾病的医生,许多疾 病无需临床医生的干预,自然力常常可治愈疾病。如发 热就是获得治愈力的最好方法之一。自然力是机体修 复的重要技能,但也不能将人体自然力绝对化。如在面 临急性病、传染病、外伤性疾病等,医学外部干预起着至 关重要的作用。此时机械地强调自然力而忽视医学干 预,就会失去治疗良机,明显是错误的。只有采取及时 的医学干预手段,渡过生命难关,然后才能依靠机体自 然力。医生要善于与自然力合作,做到应该治就治,不 该治不治,可治可不治时不治; 而且要懂得,不治不等于无治疗,而是调整治疗方向,如改变饮食习惯、调整生活 方式、建立积极心理情绪、必要时给予无伤害性辅助支 持等等,以此提高人类的健康质量。
  当今的现代医学在总体上,对自然力的关注仍存在 缺陷。在医疗干预时,对机体自然力的损害与治疗作用 之间的利弊关系考量不足。比如,癌症化疗中的治疗作 用与自然力消耗的评估问题; 对转移癌化疗是否比未接受化疗的患者存活时间更长呢? 种种证据提示,很多药物并无延长生命的效果。可见,医学必须改变干预观 念,走出过度干预的恶性循环,尊重自然力、关爱人体自 然力、支持在自然力理念指导下,评估和处理过度医疗 的种种问题,在治疗疾病与保护人类自然力之间保持平 衡,限制医疗干预范围,改变强制性、攻击性医疗观念, 倡导医疗干预与自然力结合,机体与疾病共存,积极扶 植人体天然防御系统及其自我修复能力,改变以暴制 暴、以恶制恶的习惯思维,促进机体康复。
3.2从医学人工自然走向生态自然
  天然自然适应人类的基本生存和发展条件,但也有 不适应的一面,即不能满足人类更多的特殊发展需求, 如长生不老、没有疾病、永远健康等奢求。因此,人类在 依赖天然自然基础上,又不断努力超越天然自然,致使 创造人工自然[11]的过程蓬勃兴起。随着现代科学与医 学技术的快速发展,人类已将医学完全技术化,将人体 自然环境人工化了,并创造了一个完全人工化的机体。人类对生命的干预就是对人体自然物的干预,当今各种 治疗疾病过程也是一种人工自然的过程。过度医疗干 预遵循技术发展的自身逻辑,并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医学 奇迹。如克隆治疗、人造生命、生物治疗、基因治疗,各 种抗生素和营养素层出不断。在人的创造活动作用下, 大部分机体自然内环境逐步转化为人工内环境,人体完 全依赖人工干预维持机体内环境功能。其结果导致,人 类免疫力下降,抗病能力退化,对疼痛的耐受力降低等 等。如此下去,当没有人工干预的情况下,人类将会如 何在自然中生存呢?
  面对医学中的人工自然带来的诸多负面结果,我们应 该对人工自然进行深刻反思,并重新认识天然自然的价 值。医学的人工干预目的是治疗疾病,为了人的健康。但 必须在合理和规范前提下进行人工干预,将干预控制在合 理的、可控的范围。无论人工自然如何发展和完善,终究 不能取代天然自然。虽然人工干预不是万能的,但没有人 工干预也是万万不能的。如今完全放弃人工自然而返回 天然自然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能完全丢掉天然自然而无视 人工自然对人体的侵害。那么,出路只有协调两者的关 系,调整和改造人工自然的模式,以此为基础,形成第三种自然,即生态自然[12],这是一个自然发展中否定之否定的 过程。生态自然既不是摆脱人工自然,也不是单纯追求天 然自然,而是在目前创造的人工自然基础上,复归天然自 然的过程。实质上,生态自然观是对人工自然观的扬弃, 是更高层次上对两种自然观的有机结合。
3.3维护健康需要与疾病混沌共存
  生命物质永无终止地自我重组、自我进化,因此永 远不同。人体本身相当于一个复杂动态系统,虽然机体 看似遵循确定的基本生理规律,但同时也是一个复杂、无序、难以预知的有机整体,符合混沌理论架构。从达 尔文进化论角度看,生物进化全过程伴随着疾病。不管 医学如何快速发展,想要实现只有健康没有疾病的状态 是完全不可能的。这也正是混沌共存医学观的基础,在 维持机体自然混沌状态的同时,要重新认识医学和生 命的本质,并重新审视医学的终极价值。健康与疾病不 是简单对立统一关系,也不能单纯以线性分析来处理, 而只能通过系统混沌思维来解释。只看到疾病恶的一 面,而无视疾病善的一面,是现代医学的一大缺陷[13]。
生物系统的运动具有一个确定性的宏观边界,而其 内部是一个广泛的空间。从外部整体上看,机体的内部运动处于相对稳定状态,没有超出宏观范围。然而在微观上,局部运动却在限定的任意时空边界内不断变化, 从而使机体处于一种难以预测的混沌状态。系统内部各种因素之间的持续、复杂地互相变动,赋予系统强大的可变功能,从而使机体更加适应外界环境变化,这就是所谓生物的适应能力。然而,在一个相对稳定的机体内部,对相互“制约”的各种因素加以人工干预,最终不一定对机体有利,也可能带来有害结果。医学要学会以“混沌”理念认识与治疗疾病,更要遵循机体自然属性 去探索治愈疾病和维护健康的自然疗法和技术,让现代医学回归其本真的混沌状态。
4结语
  从混沌角度,生物世界是一种多元交叉、差异协调关系,相异共生而非敌对、质性相异可以同源、相反也可 以相成。人类应该懂得与其他生物种群共同生存,改变 现代医学强势过度干预的趋势。最后有必要提出,人类 不仅具有自然属性,也具有社会属性。心理、社会、环境 与健康密切相关。自然因素影响躯体健康,社会因素则 影响心理状态,而且躯体与心理疾病可相互传导和转 换,医学模式应重视人与环境统一,更要兼备疾病治疗与预防的双重功能[14-15],强化技术与人文的结合,让医 学回归其本真的混沌状态,重建疾病与健康的混沌共存 关系。混沌理念正在深刻影响医学以往的观念,可以说 “混沌就是健康”[16]。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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